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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路上小心  (第1/4页)
    路上小心    日本那阳光灿烂的五月,不知从何时起已不复存在,今年又是一个阴霾蔽日的五月。尽管如此,应季的植物仍以五彩缤纷的色彩装点着大地。    草坪上绿茸如茵,院子里的树木郁郁葱葱充满了生机。    从三楼往下望去,只见多摩河滩的麦田一片绿油油的景象。    临窗生长的水仙仅是茎叶越长越高,毫无情趣,但市子亦从中体会到了植物的力量。    “路上小心。”市子在门口送丈夫和阿荣上班。    “今天早点儿回来。”这一句话是说给阿荣的。    阿荣比佐山先出了门,她站在离门口两三步远的地方向市子挥了挥手,笑时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。    “伯母,您用大阪方式送人?”    “什么?”    “在大阪,不说‘路上小心’,而说‘早点儿回来’。”    “你想到哪儿去了?”    阿荣白皙的脸上洋溢着春天的气息。    她那半干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,发型依然与往常一样,脸上薄施着淡妆,就像准备登台的女演员在化妆前那般风情万种。    这样的阿荣整天在事务所围着佐山转,不能不令市子担心。她第一次感到了阿荣的身上的邪气。    就在看完电影的第二天,佐山不经意地说:“阿荣,你不想去事务所瞧瞧吗?”市子听了,脸立刻沉了下来。    “你别逗她啦!”    “我没逗她。”佐山对市子的态度感到有些意外“昨天是她说要去看看的。”    “…”阿荣兴奋得眼睛发亮“啊,我真是太高兴了!”    市子噤口不言了。自从被阿荣发现自己与清野之间的秘密之后,在她的面前市子就失去了自由。    昨天,幸好佐山来得晚,因此没碰上清野。可是,在回家的路上,坐在车里的阿荣始终是一脸不高兴的样子。    光一在中途下车时,向佐山致谢后,又向阿荣说了声“再见”可是,阿荣却别过脸去不予理睬。然而光一下车后,阿荣却又变得活泼开朗起来。    “你这孩子真没礼貌,你对光一什么地方不满?”    “他那么快就成了您的崇拜者,而您也光听他一个人说话!”    见她这样蛮不讲理,市子不由得沉下脸来。    从那以后,阿荣从未提过有关清野的事,也未在市子面前故作神秘。因此,市子还没有被人抓住了把柄的感觉。    但是,佐山提出让阿荣去事务所帮忙却使市子产生了顾虑。她虽然没有明确表示反对,可心里却是一百个不愿意,只不过难于启齿其原因罢了。    “自己跟清野的事早已成为过去,就算是被佐山知道了也…”尽管市子用这种理由来安慰自己,可是仍然不能释怀。    但是,现在向丈夫坦白自己与清野的事不嫌太迟了吗?    佐山从未问过市子婚前是否谈过恋爱,所以,市子至今也不知道佐山是否在意自己的贞洁。这种不安不知会持续到哪天。    市子也曾推测,两个人都是晚婚,也许佐山没必要了解市子的过去,或者他也有不愿回首的往事。    无论如何,两人的过去并没有影响到婚后的幸福。他们相信,两人的结合本身就是十分幸运的。    现在,毫不知情的丈夫和见过清野的阿荣却每天一同去事务所,市子送他们出门时感觉很不舒服。    佐山的事务所在丸之内的老区,那里是清一色的红砖建筑。    那一带的房子多被法律事务所租用,楼前挂的一般是个人事务所的牌子,有些合办的事务所则联名写在一个牌子上。    事务所有三四名职员,他们大多是高中毕业生,女的负责待客、接电话等所内杂事,男的则负责跑法院及政府机构等外面的工作。    有一个大学毕业的女职员会速记和英文打字,佐山对她十分器重,但因为要结婚,最近她辞去了事务所的工作。    阿荣恐怕没有能力将她的工作接过来。    “阿荣她干得怎么样?能拿得起工作吗?”市子问佐山。    “她看上去很爱干。大家都说,她来了以后,事务所里的气氛变得活跃起来。”    “不知她能不能干下去。”    “听说她常去京桥学速记,至于打字…要是日文的话,只要不是太笨,用所里的打字机练一段时间就会熟悉的。”    “这么说,阿荣就干这个啦?”    “也许她会成为一把好手。”    “这姑娘找工作的手段倒蛮高明的。”    “我的确像是上了她的圈套。有人还说,把她放在事务所里太惹眼了。”    一天,阿荣刚一踏进大门,就兴奋地大叫:“伯母,今天我跟伯父去学习了!”说罢,她回头瞧了佐山一眼。    “我们去看了一场电影。”佐山解释道。    “电影的名字是《死囚二四五五号》,伯父是应该看看的。这部电影早就上映了,我一直还没看过。《恶人下地狱》和阿根廷电影《女囚一一三号》都是写监狱的…”阿荣连珠炮般地说到这里,忽然发现市子的脸沉了下来,便立刻扑上前撒娇似的搂住了市子。    妙子马上将脸藏到了市子的背后,然后又不声不响地走了。对于这一切,阿荣佯作不知。    “本来,我跟伯父不是一块儿离开事务所的。我去银座逛街的时候偶然碰见了伯父,于是便要他陪我看电影了。我这样出去乱跑,是不是太不像话了?”    佐山被阿荣的话逗得笑起来,市子见了更加生气。    市子在初潮之前就爱做些怪梦和噩梦。    这天晚上,她又做梦了。    她躺在佐山的身旁,尽管两眼闭得紧紧的,但阿荣那张生气勃勃的面孔依然顽强地出现在她的眼前。她一直担心方才自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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