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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四章  (第3/3页)
“因为…因为你要我改好给你看,所以我在等你。”    原来如此。    这呆直的女人。    “妳可以…”明天再给我看就好了。    话未出口,心就转念,他迈步走向图书室。    “我可以怎样?”她好奇未竟的话语。    “你下次可以打电话直接问我。”    “可是…我没有你的电话。”    正中下怀。    他要拿到她的手机还不简单,打开画者档案就查得到了,不过这跟她亲自给的可是意义不同。    他拿出手机交给她“自己处理。”    “好。”她连忙接过,七手八脚在彼此手机内留下号码。    按下“储存”,抬头见葛重九正专注在审视画稿,她犹豫了一下,走上前去,将手机交还给他。    “我把另外两个主角也画好了,还有其他配角的草稿。”她站在他旁边,几乎挨近着他“可以吗?”希望他能因此对下午的事释怀,不要误会她好像防**似的防着他。    她很怕他讨厌她,非常非常的怕。    他斜视了她一眼,往旁跨了一大步——非常明显的拉开距离。    见状,她立刻困窘的往另一旁跨开一步。    她微张着小口很想解释,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。    她又不能解释起因是她的自我意识过剩,这要她说明白,她还有脸出现在他面前吗?不如拿把刀砍了她比较快。    可是人家那忙不迭与她拉开距离的防备态度…她懊恼的好想哭。    “可以了。”说完,他转身就走。    “谢、谢谢。”她慌忙对他的背影道谢,但他没有任何回应。    她真的被讨厌了。    她苦笑回身,整理桌面的小手微微颤抖着。    回到办公室的葛重九拿出手机,先审视了一下通讯簿,看见她的姓名就写在上头时,不由得得意扬笑,接着拨了电话给在下方等待的叶桥旦。    “把车子留给我,你先回去。”    他自抽屉内再拿出车子的备份钥匙,与住家钥匙放在一块儿,接着安坐在椅上,等着房内的女人出来。    过了一会,整理好画具的曾郁乔走出图书室,看着葛重九欲言又止。    她还是想不出该怎么解释,才不会让他发现是她想太多。    “社长大人…”    “你要怎么回去?”    她留意他的语气,很挫败的在平淡的声线中听不出任何情绪。    “我要去搭捷运。”    他抓起钥匙关上计算机“走吧。”    他的意思是…他要载她去搭捷运吗?    怎么可能?!她懊恼她想太多的毛病又出现了。    人家只是在等她好关门,说不定是她留太晚造成人家的麻烦了。    进入电梯,她始终低着头,心想着等等搭车时得好好思考一下,明天该怎么跟他解释好让他释怀,又不会让自己太困窘。    这任务实在很难,但不想出办法不行!    沉浸在自己思绪的她在电梯抵达一楼时,跟着他的脚步跨出,跟在他背后出了办公大楼。    “社、社长大人再见。”她朝他点了头,就要转往左边的捷运方向时,忽然有人拉住了她的手臂。    “我送妳回去。”    啊?    ☆☆☆    坐在副驾驶座的曾郁乔虽然仍是紧张得全身僵直,但心情上却与五分钟前截然不同。    社长大人这么好心主动送她回家,不就表示他没有将下午的事记恨在心上?他刚才的规避动作也许是顾虑她的心情,怕她“误会”,所以才跟她拉开距离?    她实在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!而且她一直认为社长大人的字典里头没有“体贴”两字,也是她太自以为是了。    瞧他现在因为时间太晚,自愿送她回家,而且还记得她一向准时十一点上床睡觉,必定是怕她搭车坐到半路昏睡不醒,才好心送她一程的吧。    “谢谢。”她忍不住又说“这样劳烦社长大人真不好意思。”    “你刚说你家在哪?”    她连忙报出方向。    “在半山腰上?”    “是啊。”    “真远。”他故意抱怨。    她心头一凛。    “对不起…”她实在太得意忘形了,忘了自家离公司有好大一段距离,结果又制造了麻烦给人家。“还是我去搭捷运好了。”    “都上车了。”叹息完美的夹杂,十足十给隔壁的女孩愧疚感。    都上了贼车,哪有让她下车的道理。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她低下头去。    “妳跟家人一起住?”    “不,我自己住,那是我阿姨的房子,她移民了,把房子交给我管理。”    “我是不是听说你在找房客?”送她回家真是好主意,她人就在他旁边,逃都逃不掉。    “对啊。”    “找到了?”    “刚找到一个,星期日会搬进来。”    “空房间很多?”    “有三间,现在剩两间。”    他没再讲话,大概是觉得这话题没再接下去的空间,于是她也默默闭嘴。    “附近的邻居怎样?”过了一会,他忽然又问。    “水平都挺高的。”她忙道“都是有钱人。”    “有钱人不见得水平就高。”    “呃…”她忽然想起那日在公交车上推她的男人。    他也是她的邻居,却非常的不友善。    “有遇到低水平的?”    “没有啦!”她忙否认“是比较不熟,所以没往来,毕竟我搬到那也才一个多月的时间。”她含蓄的说。    倦意上涌,她忍不住打了个呵欠。    意识到身边的男人注意到她的呵欠,她难为情的说“十点半了,通常这个时间我都躺在床上看书准备睡觉。”    他没有回应,她甚觉无趣的摸摸鼻子。    不知是不是她多心,她觉得他有点冷淡。    虽然每次见面,好像都被他冷酷的话语射得全身是伤,可比较起来,冷淡的态度更难以忍受。    也许…也许她真的是惹恼了人家,只不过人家不放心让她一个女生独自搭车回山上,她却错把好意当成不以为意了。    怎么在他面前,她就是这么笨拙呢?    她暗暗叹了口无奈的长气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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