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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二章  (第4/4页)
的,要不要我顺道送你去看医生?等小怀见到她mama我再去接你回来好不好?”    “不用,不用,老毛病了。”她几乎感激涕零了,连忙摇摇手:“等一会儿就好了。”    “可是”    “没关系的,你快去换衣服吧。”她催促着他,面对他那关怀的眼神,简直心生罪恶。    罗庭威只好点头转身进房,心中无限唏嘘。    可是    嘿!他一转过身去,那一老一小马上互扮鬼脸,交换个任务成功的狡猾表情。    唉!没办法,姜还是老的辣,老太太有些同情地望着他的背影,几乎同时和小侄孙如出一辙地摊摊手:谁叫我们都这么喜欢你呢?    机上的工作其实十分单调乏味,要在这种没什么变化的工作中找到乐趣是很困难的,她早已放弃,只是平静的重复挂上微笑的面具。    以往还会兴致勃勃地研究客人的衣着谈吐,猜测每一个来自不同地方的人怀着什么样的目的及心情;久而久之也失去了兴致,反正都与她没什么关系,又何必知道那许多呢?    “还有多久才会到?”同事疲惫地呻吟:“怎么愈飞愈觉得时间长得可怕呢?”    “还有四个钟头要微笑,再忍忍吧!”她拍拍她的肩,在小厨房里倒了杯水递给她:“下了机就可以马上飞奔到宿舍痛睡一场了。”    “真佩服你也,怎么好像永远不会累似的,还有本事去采购衣服商品,我每次都累得恨不得永远不要再踏上飞机一步。”珍抱怨地接过水,揉揉小腿:“简直不是人做的工作。”    “还好啊,习惯了也就没什么感觉了,我只不过是比较麻木。”她耸耸肩,望着机窗外的云层。    “喂,凌思,等一下一起去跳舞吧,上次阿南他们来的时候找到了一家新开的店,听说很正点。”空中少爷兴致勃勃地提出邀请。    “你们去就好可,我年事已高,不适合做那么激烈的运动。”她摇摇头,也知道那只是礼貌上的应对。    他果然没再说什么,朝她们抛了个可笑的媚眼,径自倒了客人要的酒走出去。    “你这脾气真是伤脑筋。”珍叹息:“同事那么久了,还以为你会变得热络些呢,老爱独来独往的。”    凌思依然不甚在意地耸耸肩:“我先出去看看。”在飞机平稳的飞行中,她走了出去,姿势和表情都平静如昔。    她的潇洒独立早已在公司中宣扬开来,她从不与人交际应酬,从不答应客人的邀约,甚至绝少与人结伴同行,这些年下来,这些“从不”未曾有过例外。    她不介意任何人的评论,只是安心而称职地做着自己的工作。    突然一阵乱流,她还没来得及站稳便已跌在地上。    四周的乘客騒动起来。    “没事,只是气流不稳,请不要惊慌。”另以为空姐在另一侧安抚着。    “你没事吧?”一双手扶起她。    她抬起眼,正要道谢却戛然而止,脸色刹时惨白    凌芬!    怎么可能?    她骇然地睁大双眼发不出声音来,眼前的女子竟和多年前死去的凌芬如此神似。    站在不远处的人行道上,他照着小怀所指的地方望去,那间小店面位于路口,大玻璃窗内的女子有着婉约的温柔容颜。    “那是我妈咪,你看漂不漂亮?”小怀骄傲而崇敬地说着:“很漂亮对不对?对不对嘛?她是空中小姐中最漂亮的。等我长大,我也要当空中小姐。”    罗庭威凝视那女子,她正和客人说着话,一举一动都有着无比的温柔风情,不知怎么的有种令人怀念的感觉,仿佛内心深处的某一条神经轻轻地被撩拨了起来。    小怀微笑地抱着他的颈项,也不吵他,就让他这样静静地,有些出神地望着她mama。她回去一定要告诉婆婆,这一定就叫一见钟情。    阿敏送客人到门口,正含笑转身之际,却瞥见夕阳下的他们…“小怀?”她欣喜意外地唤道。    他一愣,猛然一震,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竟会出神这么久。    望一眼怀中的孩子,她正笑得无比灿烂,他这才明白,原来他上当了。    小怀朝他扮个鬼脸跳了下来:“妈咪!”    阿敏迎着女儿,罗庭威也走了过来,她宠溺地抱起女儿:“怎么来了?婆婆呢?”    “婆婆在家里,我请罗叔叔带我来的,罗叔叔最好了!”小怀撒娇地抱着她,小小的脸蛋散发着快乐的光芒。    她朝他男子有些歉然地微笑:“不好意思,麻烦你了。”    他不在意地笑了笑,随她们一同走进店里,脑海中仍有些迷乱,对自己方才的反应有些不解。    有些震惊。    阿敏倒了茶给他,将女儿抱在膝上,脸上和女儿一样散发着快乐欣喜的光芒,只不过多了一些温柔的母性。    任何见到她的人都会感受到她是个十分女性化,富含母性的女子,尤其当她抱着女儿时,那种神采更是令人心动。    她必是个慈祥的母亲,有着在这个时代里已甚少见到的特质。    “听老太太说你是空姐,在哪一家公司服务?”他努力甩开心头的那一丝不安,装出正常的声音闲聊。    “x航。”    “这么巧。”他意外地笑了起来:“我也是x航的人,怎么在公司从没见过你?”    “我正在休假。”她笑了笑,有些羞涩地打量着他:“听我姑姑提起过罗先生,不好意思让你照顾她们。小怀很喜欢你呢。”    “没什么,举手之劳而已。”他说着,如此客套疏远的对话让人有些怪异感,但不知怎么地,在她的面前他竟不敢放肆,平时的幽默细胞全乖乖地待在原处不敢擅动。    但,该如何形容那种感觉呢?    仿佛安心,或者是一种平扶的舒适?    他不知道,只知道在她的面前他无需以幽默来打破僵局,无需以任何方式来缩短彼此的距离。    在她的身边他感到平静安定。    而这,其实是一个再危险不过的讯号。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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