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体:大 中 小    
		护眼
    	关灯
	上一页
	目录
	下一页
	
		  		第二章危险  (第6/8页)
 可怕的是他的身子。    ——可怕程度,足令骆铃不知道该用“他”好还是“她”、抑或是“它”字才比较适当。    因为那不是人的身体。    “它”一截一截、一圈一圈的盘在笼子里,高高叠起,叠得有她胁部那么高——那是一条大蟒蛇的身体。    蟒蛇的身子,人的脸!    那是一张痛若的脸。    ——就像一个人给魔法变成一条蛇一般。只藏下头部仍然是一个人,可是因为身体其他器官不能配合,使他张着嘴,呜呜胡胡的说不成活。偶尔却丝丝嘶以的吐着分岔的舌头!    天!这到底是人还是蛇!    天哪!这里是人间还是地狱!    天啊天,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?!    骆铃警觉到惊惶和危险的时候,正是牛丽生的手指给那道符录咬住了手指之际——牛丽生也意识到眼前已入险境。    这时候,温文也清醒过来了。    那是因为他随意拿起桌上的一本书。    一本万年历也似的线装书。    他随意的翻开其中一页。    然后他怔住了。    那一页正描绘着:二男一女,正进入了一个神坛,三人脸上,都露出惊煌之色!    ——这二男一女,岂不正是他们自己?!    温文这才意识到:他不可能会在这种地方这个时候,会对骆铃萌生情愫的!    那道理就像是一个人不可能在别人用刀割着他的rou之际会睡着了一样!    这地方太不寻常了。    ——留在这里,的确是越来越危险了!    4、越来越非常更加危险    骆铃骇然道:“太可怕了。”    牛丽生说。“要小心。”    温文道:”不如我们走咯!”    “既然来了,”一个苍老的声音如是说“何不多坐一会?”声音从神坛上传来的。    三人一起抬头,却见不知从何时起,那神坛上已多了一个人。    那人盘膝而坐,正是那枯瘦老人。    顾影的父亲:顾步。    三人大骇。    牛丽生仍然拔不出那两只手指。    他愈用力,那“符录”就“吸”得愈紧。    那老人的脸容在红烛芒映照里就象浸在血光中。淡淡地道:“如果你还想要有十只手指,就跟它说一声:大宝,乖!大宝一向不喜欢人碰它的。”    牛丽生只觉无稽,暗自使力,不料那道符现在可不只是“吸吮”了,而是”咬”住了他。    牛丽生感觉到的手指快要断了。    ——必要时,他只好把整栋墙都拉塌算了。    可是他一旦运劲才知道,自己的力量会给那栋看着并不厚的墙吸去了,就像泼水在沙漠上,吸得涓滴不留。    看来那不只是一面墙。    而是整块大地。    ——再孔武有力的人,也没有办法去掀翻整块大地。    那老人漠然的说:“你不要你的手指了么?快说一声:大宝,乖!”    牛丽生心里还觉荒唐,但心里已不禁照样说了一句:“大宝,乖!”忽然,那”嘴巴”    不见了“尖齿”也消失了,他的指尖仍抵在墙上,墙上留有一道纸符,如此而已。    “好了,现在我要请教你们,”顾步干咳了一声,说:“这儿是我私家的地方,神坛更是我供奉神明的重地,我跟三位素昧平生,夜闯禁地,所为何事?”    三人都自知理亏。    可是三个人的反应都不一样。    温文垂首说:“对不起,我们借了。我们现在就走,不好意思,再见,拜拜。”    牛丽生则yingying邦邦的道“你要怎样?”    骆铃叉起了腰,用一种仿佛似是对方既欠了她的债而又胆敢追求她的姿态说“你这儿妖里妖气的,一定不是好地方,你有这样古里古怪的儿子,也一定不是好东西!我来问你这鼓里为啥要藏着人?这人为啥给你变…害成一条蛇?!你这个妖道,还不快快告诉本姑娘你曾于过什么恶事?!”    然后她又说:“这儿的神像全是面目狰狞、准不是什么正神!你施的准是妖法,姓顾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!”    顾步端坐在神台上。    原先骆铃那一番话,他还是静静的听着,浸在鲜血一般的红烛光里,他的脸色如何,也看不出来,人人的五官,都只剩下红黑二色,既可怕亦柔和、至少,顾步原来还带若点微笑的,尽管他的微笑是那么的孤僻,还带了点不屑。    直至他听到骆铃说到后来,竟辱及了他所供拜神明的时候,就算是浸在单调的灯包下也可以觉察得到他的不悦。    “哦,这么说来,你们就是那几个刚来此地的游客了?”    骆铃因为害怕,所以恶人先告状。她在香港久了,土生土长,虽然也到过外国留学,所以更有过比较:在香港社会不恶是不行的。你有理,若不恶,纵理直也气不壮、要是无理,更不恶也不行,只要够恶,理曲也可以气壮。反正不管有理无理、有礼无礼,一定先要气壮、要气壮,得够恶、如果别人对你凶,你便得对他更凶,软弱是无法生存的。骆铃人虽有傲气、骄气,但人倒是挺好的,因为不想真的伤人,反而不够人恶,吃了暗亏,所以,现在她“学乖了”每遇人恶时,她就重恶,如果自己名不正言不顺,更自较而然的要‘大声夹恶”以壮声威。    她一上来就失了风,而且给吓得乱了神志,所以现在就只一味凶悍:“是游客又怎样!    这里的警方和黑社会,我们有的是熟人!坦白告诉你,我们既是‘皇牌’,也有‘黑底’!    你少惹我们!”    “有这么利害?”老人伸直了腿,负手自神台上步下来“那么,是你们打伤犬子的了。”    牛丽生说:“我们刚才没打伤你的狗。”    温文忙道:“他是说他的儿子。”    牛丽生说:“哦,你的狗仔是我打的。”    老人冷哼一声,用一双霍霍有神的眼打量着他,就想利刀在钻石上来回打磨着一般:    “你练的是‘老牛轰拳’?”    牛丽生奇道:“咦?你怎知道?我这套拳法已失传了很久了世上可没几个练成呢?”    “世上?这世界大得很呢!”老人豁然反问“岂止于‘老牛轰拳’!青牛步法你会不会?黄牛阵法你懂不懂?泥牛掌法你知不知道?野牛肘你学过没有?犀牛功
		
				
上一页
目录
下一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