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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一章  (第2/6页)
布,只露出两个眼孔,背后还插着明晃晃的钢刀。    这两人跃落中庭,互相打了个手势,一左一右,迅捷的掠上石阶,沿着墙壁,缓缓朝窗前移去。    左首—个已经沾着口水,用手指轻轻在纸窗上一戳。    棉纸沾上水,自然一点就破。    左首黑衣汉子立即凑上眼睛,往里瞧去。    蓝衫公子早巳剔亮了烛火,荧荧烛光之下,自然看得清楚。    房中,一张小桌上酒菜罗列,蓝衫公手还在自斟自酌,但他本来苍白的脸上,此刻已经两颊通红,醉态可掬,看情形,少说也有七八分酒意。只见他忽然放下酒盏,一个人摇晃晃的走近床沿上坐了下来。    左首黑衣汉子心中暗道:“这小子八成是喝醉了!”    心中想着,目光一转,就落到床边那只朱红大木箱上.“只要等这小子睡下去.箱里的东西,不是轻而易举,手到拿来?”    但蓝衫公子可并没躺下去,他伸手从枕头底下.取出一个花布包。小心翼翼的打了开来!    这一打开不打紧,直把黑衣汉子看得一颗心几乎要从口腔里直跳出来!    原来那花布包中,竟然是一大包宝物、珍珠、玛瑙、珊瑚.翡翠,经灯光一照.珠光宝气,耀目生辉!    蓝衫公子就坐在床沿上,—件件的拿着把玩!    就是那一串珍珠吧,一颗颗都有桂圆那么大小.浑圆洁净,散发出柔和的亮光!    还有色如火红的珊瑚,晶莹碧绿的翠玉,几乎没一件不是价值连城的宝物!    左首黑孜汉子看得眼红心跳,连呼吸都感到有些急促,右手没命的朝站在窗右的同伴打着手势,意思是叫他快些过来。    因为他同伴身上.带着“五更鸡鸣香”.此时再不动手,更待何时?    他手在招着,但他眼睛,就是舍不得离开小孔,生怕看不住蓝衫公子,这些宝贝,就会缺了一件似的.    那知他招了半天,他那同伴兀是没凑过来.    左首黑衣汉子心头不禁有些冒火,忍不住回头看去,只见同件挨着身子,站在右首窗角下,一动没动!    心中更是有气,嘬起嘴唇,胡同伴轻“嘘”了一声,还勾着手指,耍他过来。    那知同伴依然并没理会,他自己却因嘘了口气,突觉背脊上,像是被针扎了一下,—个人顿时动弹不得,    这时蓝衫公子房里,灯火忽然熄去。    后院,顿时变得一片黝黑,宁静得不闻一点声音!    更深人静,旅客们自然全巳进入了睡乡。    黑夜过去,黎明跟着就来.住在客店里的,当然全是行客。    鸡鸣早看天.天色刚吐鱼白.住在左首第二间房里的红衣姑娘早就起来了。    姑娘出门,总比男人要起来的早,那是因为姑娘们梳洗打扮,就得花上老半天时间.要是和男人起得—样晚,就会赶不及。    这时,天还没有大亮,红衣姑娘敢情已经梳洗好了,两扇纸窗,呀然开启,一盆洗脸水.跟着朝窗外倾来。    这一泼,可就泼在两个猴着身子站在窗前的黑衣大汉身上。    红衣姑娘蓦里可看到两个蒙面黑衣人,心头一惊,双手发软,连铜面盆—起朝右首黑衣汉手身上砸去,口中同时尖叫出声:“有贼!”    一盆冷水,加上一只铜面盆一下砸到他身上,右首黑衣汉子但觉身上一震,xue道不解自开!    他双手一活络.立即—个箭步.窜到左首汉于身边,伸手拍开同伴xue道,两入那里还敢停留,飞身胡外冲了出去。    姑娘的尖叫声,和铜面盆犹堕地发出们—声巨响.登时惊动了后院所有的客人,大家纷纷开出门来。    蓝杉公子也急匆匆奔了出去,问道:“妹子,贼人在那里?”    红衣姑娘脸上还有惊悸之色,用手指着庭前,说道:“两个蒙了面的人,身上还有钢刀,我开窗的时候,还站在院千里。后来给我—嚷,就往外逃跑了。”    最先开门出门的,是住在右厢的客人,他接口道;“不错,是有两个人,方才我也看到了他们的背影.”    另一个客人道;“大家先检查检查,看看掉了什么东西?”    大家给他一语提醒,果然纷纷回房检点去了,客人们当然没有遗失什么,只是一场虚惊。    蓝衫公子和红衣姑娘结过客账,重赏了伙计,车把式小老头早巳驾着车在店门口伺候。    两名伙计提着沉重的箱笼,送上车厢.蓝衫公子和红衣姑娘也跟着上车。    车把式放下车帘,手中长鞭一抖,在空中打起了“劈啪”之声,马匹用不着你叱喝,就驮着马车,朝大街上驰去。    离开景德镇,中午打过尖后,但听一声鸾铃,由远而近,迎面驰来.马上是一个身穿青布短靠的汉子,经过马车之时目光一斜,似有不屑之色,挥鞭疾驰而过.    车中两人,自然也看到了。    红衣姑娘抿抿嘴.笑道:“他们倒来得好快。”    蓝衫公子道;“昨晚那两个汉子.大概已经赶回去了,这人依然只是踩盘子的而已.”    果然.没过多久,过去的那匹马,又回头赶了上来.马上汉子意气飞扬,从马车右旁掠出,追风驰电般朝前驰去。    红衣姑娘看得只是冷笑.依她的脾气,恨不得追上去,捆他两个耳括子.这天,他们赶到万年县,找了一个大店住下。    蓝衫公子认为今晚可能会有动静.但这一晚却居然平安无事。    这样又行了一天.除了后面有人驰马远远跟踪,也不见有何动静,当晚在东乡歇宿。    盟晨,用过早点,继续上路.走了二十来里.车到将军岭,前面是—座陡峻的山岭.右边是一片密压压的松林.    就在此时,突听”呜”的一声.从林问射出一支响箭,落到了马车二丈来远.夺的插入地上。    赶车的小老头是老江湖了,看到响箭.不慌不忙把马车靠边停住。    这一阵工夫,右首那片密林中,已经跃出十几个青布包头.身穿青色短靠,手持钢刀的汉子,一字排开,挡在路上.    接着但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白脸汉子,身穿天青长衫,手中轻摇着一柄折扇,缓步从树林中走出。    那十几个青衣汉子一个个把胸脯挺得笔直。    青衫汉子目光一掠马车。手中折扇—指,平静的道:“叫他们下来、”    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,立时有两个汉子大吆喝着道:“嘿.车上的小子、小妞儿听着,咱们二寨主叫你们下来。”    车帘掀处.蓝衫公子好整以暇,缓缓跨下车来.他手中也轻摇着折扇.笑容可掬,拱拱手道:“白某遵命下来了,不知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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